嵇康是哪里人
嵇康是我國歷史上著名的思想家、文學家和音樂家,是著名的“竹林七賢”之一。嵇康有阮籍的關系非常要好,他們共倡玄學新風,成為“竹林七賢”的精神領袖。
嵇康是哪里人
嵇康三國時期曹魏思想家。代表作《嵇中散集》。
嵇康,字叔夜,男,漢族,譙國铚縣,三國時期曹魏思想家、音樂家、文學家,治書侍御史嵇昭之子。
嵇康祖籍譙郡铚縣(今安徽宿縣西南四十六里)人,后來全家又遷徙到河內山陽縣(今河南省修武縣東南三十里處)居住。
魏文帝黃初四年(公元223年),嵇康出身在一個清貧的儒學世家里,父親嵇昭(字子遠)曾任督軍糧治書侍御史,不幸早逝。年幼的嵇康在母親和哥哥的撫養下成長為一個儀表堂堂的青年。
嵇康是竹林七賢嗎
齊嵇康是竹林七賢之一。
竹林七賢指的是三國魏正始年間,嵇康、阮籍、山濤、向秀、劉伶、王戎及阮咸七人,先有七賢之稱。因常在當時所在地的竹林之下,喝酒、縱歌,肆意酣暢,世謂七賢,后與地名竹林合稱。
竹林七賢的作品基本上繼承了建安文學的精神,但由于當時的血腥統治,作家不能直抒胸臆,所以不得不采用比興、象征、神話等手法,隱晦曲折地表達自己的思想感情。他們一直受人們敬重。
嵇康與山巨源絕交書原文
康白:足下昔稱吾于潁川,吾常謂之知言。
然經怪此意尚未熟悉于足下,何從便得之也?前年從河東還,顯宗、阿都說足下議以吾自代,事雖不行,知足下故不知之。
足下傍通,多可而少怪;吾直性狹中,多所不堪,偶與足下相知耳。
閑聞足下遷,惕然不喜,恐足下羞庖人之獨割,引尸祝以自助,手薦鸞刀,漫之膻腥,故具為足下陳其可否。
吾昔讀書,得并介之人,或謂無之,今乃信其真有耳。
性有所不堪,真不可強。
今空語同知有達人無所不堪,外不殊俗,而內不失正,與一世同其波流,而悔吝不生耳。
老子、莊周,吾之師也,親居賤職;柳下惠、東方朔,達人也,安乎卑位,吾豈敢短之哉!又仲尼兼愛,不羞執鞭;子文無欲卿相,而三登令尹,是乃君子思濟物之意也。
所謂達能兼善而不渝,窮則自得而無悶。
以此觀之,故堯、舜之君世,許由之巖棲,子房之佐漢,接輿之行歌,其揆一也。
仰瞻數君,可謂能遂其志者也。
故君子百行,殊途而同致,循性而動,各附所安。
故有處朝廷而不出,入山林而不返之論。
且延陵高子臧之風,長卿慕相如之節,志氣所托,不可奪也。
吾每讀尚子平、臺孝威傳,慨然慕之,想其為人。
少加孤露,母兄見驕,不涉經學。
性復疏懶,筋駑肉緩,頭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,不大悶癢,不能沐也。
每常小便而忍不起,令胞中略轉乃起耳。
又縱逸來久,情意傲散,簡與禮相背,懶與慢相成,而為儕類見寬,不攻其過。
又讀《莊》、《老》,重增其放,故使榮進之心日頹,任實之情轉篤。
此猶禽鹿,少見馴育,則服從教制;長而見羈,則狂顧頓纓,赴蹈湯火;雖飾以金鑣,饗以嘉肴,愈思長林而志在豐草也。
阮嗣宗口不論人過,吾每師之而未能及;至性過人,與物無傷,唯飲酒過差耳。
至為禮法之士所繩,疾之如仇,幸賴大將軍保持之耳。
吾不如嗣宗之資,而有慢弛之闕;又不識人情,暗于機宜;無萬石之慎,而有好盡之累。
久與事接,疵釁日興,雖欲無患,其可得乎?又人倫有禮,朝廷有法,自惟至熟,有必不堪者七,甚不可者二:臥喜晚起,而當關呼之不置,一不堪也。
抱琴行吟,弋釣草野,而吏卒守之,不得妄動,二不堪也。
危坐一時,痹不得搖,性復多虱,把搔無已,而當裹以章服,揖拜上官,三不堪也。
素不便書,又不喜作書,而人間多事,堆案盈機,不相酬答,則犯教傷義,欲自勉強,則不能久,四不堪也。
不喜吊喪,而人道以此為重,已為未見恕者所怨,至欲見中傷者;雖瞿然自責,然性不可化,欲降心順俗,則詭故不情,亦終不能獲無咎無譽如此,五不堪也。
不喜俗人,而當與之共事,或賓客盈坐,鳴聲聒耳,囂塵臭處,千變百伎,在人目前,六不堪也。
心不耐煩,而官事鞅掌,機務纏其心,世故煩其慮,七不堪也。
又每非湯、武而薄周、孔,在人間不止,此事會顯,世教所不容,此甚不可一也。
剛腸疾惡,輕肆直言,遇事便發,此甚不可二也。
以促中小心之性,統此九患,不有外難,當有內病,寧可久處人間邪?又聞道士遺言,餌術黃精,令人久壽,意甚信之;游山澤,觀魚鳥,心甚樂之;一行作吏,此事便廢,安能舍其所樂而從其所懼哉!夫人之相知,貴識其天性,因而濟之。
禹不逼伯成子高,全其節也;仲尼不假蓋于子夏,護其短也;近諸葛孔明不逼元直以入蜀,華子魚不強幼安以卿相,此可謂能相終始,真相知者也。
足下見直木不可以為輪,曲木不可以為桷,蓋不欲枉其天才,令得其所也。
故四民有業,各以得志為樂,唯達者為能通之,此足下度內耳。
不可自見好章甫,強越人以文冕也;己嗜臭腐,養鴛雛以死鼠也。
吾頃學養生之術,方外榮華,去滋味,游心于寂寞,以無為為貴。
縱無九患,尚不顧足下所好者。
又有心悶疾,頃轉增篤,私意自試,不能堪其所不樂。
自卜已審,若道盡途窮則已耳。
足下無事冤之,令轉于溝壑也。
吾新失母兄之歡,意常凄切。
女年十三,男年八歲,未及成人,況復多病。
顧此悢悢,如何可言!今但愿守陋巷,教養子孫,時與親舊敘離闊,陳說平生,濁酒一杯,彈琴一曲,志愿畢矣。
足下若嬲之不置,不過欲為官得人,以益時用耳。
足下舊知吾潦倒粗疏,不切事情,自惟亦皆不如今日之賢能也。
若以俗人皆喜榮華,獨能離之,以此為快;此最近之,可得言耳。
然使長才廣度,無所不淹,而能不營,乃可貴耳。
若吾多病困,欲離事自全,以保余年,此真所乏耳,豈可見黃門而稱貞哉!若趣欲共登王途,期于相致,時為歡益,一旦迫之,必發狂疾。
自非重怨,不至于此也。
野人有快炙背而美芹子者,欲獻之至尊,雖有區區之意,亦已疏矣。
愿足下勿似之。
其意如此,既以解足下,并以為別。
嵇康白。